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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生父母姓鄭,當年和我媽一個醫院同天生產,出院之前我爸應酬喝多了,而我媽忙著跟醫美顧問溝通出院後的恢複,鄭氏夫妻不知在忙什麼也冇看清,抱錯孩子了。
我家生意越做越大,我嬌生慣養,陳家真正的女兒卻在鄭家吃糠咽菜。
我被養成嬌滴滴的小公主,而陳思彤一路奮進,學習之餘進了我爸公司實習,被我哥發現。
後來的故事就很常見了,公主回到了皇宮,而鳩占鵲巢的壞心丫鬟,還恬不知恥想要疼愛,被羞辱到一敗塗地,丟盔棄甲。
唯一不同的結局就是,壞丫鬟本來該斬立決,可我卻冇死成,變了植物人,拖拖拉拉活著,想自我了斷都不行。
這可能是更殘忍的懲罰。
我聽陳思彤說:“思思,你早點好起來,爸媽和哥哥還在家裡等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對了,司禮和我一起出國,他來看過你嗎應該告訴你了吧”
我感覺我的呼吸窒息了一會兒,似乎我的神經有意想切斷我的呼吸功能。
司禮是我的未婚夫。如無意外,我們應該下月訂婚。
窒息讓我的心率波動,監測儀發出“嘀嘀”的警報聲。
陳思彤趕快去找醫生,醫生來了一看,歎了口氣:“現在這個情況,所有身體機能隻要恢複一點,就好像患者用主觀意識在切斷生機一樣,很快就會重新衰敗下去。”
醫生鄭重其事:“你是她的姐姐吧你們的父母怎麼一次都不過來現在我懷疑患者自己不想醒來。再這樣下去,人就......”
我聽見陳思彤頓了頓,緊張起來:“我這就回家跟我父母哥哥說!”
她轉身跑走了,可我卻有點想笑。
他們不會來的。
他們恨死我這個小偷了。
我以為我很瞭解我的家人,不,是陳思彤的家人。
可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媽,或者說我的養母,竟然真的來了。
她坐在我旁邊,我看不見她,隻能聽見她的聲音:“醫生,不是給足治療費了麼怎麼還是出狀況”
醫生怔了怔,一板一眼地解釋:“現在是患者自己喪失了求生意識。有些事不是醫學能解決的,很多病一旦放棄希望,就會一潰千裡,這個心理問題要你們家屬來配合解決。”
我媽有點煩,我能聽得出來:“她我最清楚,喜歡享受,喜歡出去玩,就不是放棄生命的人。”
醫生又愣了。
過了一會兒,他猶豫地問:“您還想讓她繼續治療嗎如果不想,其實可以拔管......”